第3章 攻略值1%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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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攻略值1%
毛利蘭擦幹眼淚，順勢將紙巾扔進紙簍裏，下意識搖頭否認道：“我沒哭。”
工藤新一直勾勾地盯著，她臉頰上的淚痕，水藍色瞳仁裏，蒙上一層濕漉漉的霧汽。
分明哭過，工藤新一倒也沒有戳穿她，嘴角露出譏諷的笑意，好似在笑她剛剛說的這句話。
“我是高興。”毛利蘭強撐著在腦袋裏搜刮各種理由，幹脆破罐子破摔，語速飛快地說，“馬上就能見到……基德了。”
這個理由總不會出錯。
毛利蘭的話就這麽下意識的脫口而出，腦袋甚至來不及反應，直到她猛然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麽之後，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僵硬，人也有些不自在。
工藤新一：“……”
工藤新一臉上的笑容淡了些，他忽然湊近，用只有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說：“我還以為毛利小姐千方百計找理由，坐上這架飛機，是為了跟著我。”
他垂下眼，看著她：“倒沒想到是因為怪盜基德。”
毛利蘭聽完這段話，臉上漸漸泛起潮紅，她沒想到新一會忽然離她這麽近，跟現實世界的新一是兩種完全不同性格的人，她搖頭，努力避開他的視線：“也不完全是……因為這個原因。”·
工藤新一：“是嗎？”
毛利蘭沒再逃避他的視線，幹脆看著他的眼睛，認真點頭，露出一個尤為璀璨的笑容。
面前的少女，眼神幹凈純粹，不含絲毫雜質，偏偏那眼睛裏，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愛意，像冬天裏的火焰，熾熱而溫暖。
工藤新一看著她的眼睛，楞住了。
毛利蘭定定的回視著他，只覺得這個新一的眼神格外犀利，攻略任務恐怕很難實現，她正頹喪著，系統音通過行動電話響起：“任務進度提醒：當前攻略角色【工藤新一】好感度已升級。任務獎金已發放至宿主銀行卡裏，還請宿主再接再厲。”
“目前好感度：【1%/100%】”
等等……這個任務好感度怎麽才百分之一，還有，她什麽時候突然攻略了新一好感度？
毛利蘭簡直欲哭無淚，連帶著臉上的笑容都快要維持不住，正在這時，目暮警官的聲音從駕駛座傳來：“新一啊，你們在幹什麽？”
“我們快要到鐘塔大樓了。”
目暮十三喊了幾遍新一不見他反應，這次放大些嗓門，他終於有了動靜。
工藤新一回過神，看了眼手表，朝著目暮警官說：“目暮警官，現在是晚上八點過一刻，也就是說離基德預告信上的時間過去整整十五分鐘，應該來不及到鐘塔大樓裏守著他，我們這次直接開飛機到那座鐘塔大樓附近逮捕。”
“好，”目暮警官拿出手機，隨口說，“那我打電話向他們科長請示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個……”毛利蘭走過來，對著他們兩個說道，“目暮警官，你們是不是要開始抓基德？這次就讓我來開飛機吧，你們執行任務也方便一點。”
目暮等待電話的空隙，朝毛利蘭睇過去一個眼神，將頭盔摘下來給她：“那就麻煩毛利小姐了。”
毛利蘭搖頭：“沒事的。”
毛利蘭戴好頭盔，工藤新一也已經戴好行動電話，他轉頭望著直升機下湧動的人群，冷靜地說著：“毛利小姐，不管你上這架飛機的目的，是不是為了基德，都不要打擾我們執行任務，明白嗎？”
毛利蘭被自己說過的話一噎，認真看著前方，點頭：“我明白。”
過了很久，目暮十三接通電話，向他們請示好飛機降落在鐘塔大樓附近的位置，工藤新一突然轉過頭，囑咐道：“目暮警官，你記得跟他們說，如果有哪位警員冒出來說他發現了基德，一定要記得詢問那個人的警政號碼。”
“一般來說怪盜基德作為小偷，他的記憶會比尋常人記得深刻一些，而他想要進入那座密不透風的鐘塔大樓裏，只有偽裝成警員的身份會更為合適。”
“至於其他的可能性，我們到時再想辦法。”
目暮警官點頭，詢問電話那頭的人：“你們都聽見了吧，就照他說的做。”
電話那頭的警員比目暮十三的職稱要低一些，他點頭，恭敬道：“是。”
“對了，目暮警官。”工藤新一打開電腦，“麻煩你讓那邊的警員把鐘塔大樓的結構圖發我一份。”
“你要結構圖？好，我跟他們說。”目暮警官連忙朝電話那頭，覆述一通，迅速地掛斷電話。
“嗯，我收到結構圖了，”工藤新一成功接收到結構圖，打開警員的通訊設備，問道“你們看見了怪盜基德，是嗎？”
“是的。”警員慌亂的聲音傳來。
“你們不要慌。”工藤新一語氣平靜，吩咐道，“現在請警方立刻封鎖鐘塔大樓的出入口，在我下達指令之前，任何人都不能出入這座大樓，只要這麽一來，要抓住基德就等於是甕中捉鱉了。”
“我們目前在四樓的衛生間裏，可是當我們趕到這裏的時候，不小心把基德跟丟了。”
“這可怎麽辦啊？”警員欲哭無淚。
“跟丟了是嗎？沒關系。”工藤新一打開結構圖，劃定區域為四樓，“我想他現在應該還在你們附近，四樓的衛生間裏有一個通風管道口，你們看那個管道口的螺絲有沒有松掉。”
那個警員連忙按照工藤新一的指令，搜尋通風管道口，他找到管道口，試著擰了下，螺絲果然松了。
“真的啊？那個螺絲是松的。”
“那就錯不了。”工藤新一肯定的說道，“你們可以放心往裏邊搜尋，怪盜基德一定在那個管道口裏面。”
“是。”
工藤新一打開了與鐘塔大樓警方內部的行動電話，電話“——刺啦”聲過後，傳來格外清晰的怒罵聲：“目暮，我就知道那架直升機上是你這個家夥。你說你沒事帶個毛頭小子過來做什麽？這個現場的指揮官是我中森指揮官！你帶個毛頭小子過來拆我臺，讓我這面子往哪放？”
“我們這不是被警政廳特意秘密派來支援你的嘛？”目暮警官拿著手機，賠笑，“而且，這小子推理能力很好，說不定能幫到你們。”
“秘密？”中森警官拍桌怒道，“你知不知道他都快把這裏鬧翻天……”
中森警官話還沒說完，被工藤新一毫不留情的打斷：“中森警官，真是不好意思，我們現在沒時間爭論這些，如果你想要抓住那個小偷，還是聽我指令比較好。”
“你什麽意思？”
“我想，那個小偷再過不久就要原形畢露了，現在正緊張得要死。”工藤新一關掉電腦，一臉淡定說著，“而且我敢肯定，他現在已經慢慢亂了分寸，你們想要逮捕他的話，現在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。”
敢這麽命令他，中森警官氣急：“你是誰啊？你究竟算哪裏冒出來的蔥？”
工藤新一低下頭，嘴角上揚：“你在問我，是嗎？”
少年穿著一身淡藍色西裝，胸口拉鏈微微敞開著，裏面是一件簡單的純白襯衫，他坐在副駕駛座位上，擡頭，露出一雙鋒利，好似能看透人心的眼睛，他說：“我叫做，工藤新一。”
“是個偵探。”
這句話，毛利蘭猛地滯了下。
自從現實世界的新一變成柯南後，他都是以柯南的模樣，永遠沈穩的通往犯罪現場查尋真相，沒有像現在這般意氣風發，可這才是他這個年齡應有的樣子啊。
他本該像現在這樣意氣風發。
毛利蘭想到這一層，控制不住地想要掉下眼淚，但現在不是落淚的時候，她拼命擠掉眼淚，平視著，看向直升機前方的情況。
“報！我們目前沿著四樓的通風管道尋找，已經找到了基德。”警員驚恐道，“他現在在……”
警員話還沒說完，便沒了聲音。工藤新一皺眉，“餵？那邊情況怎麽樣？”
工藤新一等了好一會，沒有聽見那邊回答，目暮警官想了想：“可能是那邊沒有信號了吧。”
工藤新一沈默地打開電腦，看著結構圖，思索道：“奇怪，四樓的盡頭是通向大樓的最外面，在大庭廣眾，所有警員都包圍著的情況下，他不可能逃掉，除非……”
“你們看！鐘塔上起霧了。”
底下突然傳來一陣騷動，緊接著，是噴霧碩大的哼哧聲，工藤新一拿起目暮警官遞過來的望遠鏡，觀察那邊的情況。
白色噴霧一層層、有條不紊地往鐘塔上噴，罩住鐘塔，直升機離鐘塔有些距離，他只能隱約看見一個身影在動。
其他的什麽都看不清。
工藤新一冷靜而禮貌的說著：“毛利小姐，能麻煩你把直升機往鐘塔大樓那邊，再開近一點嗎？”
毛利蘭目不斜視，點頭：“好。”
等到直升機離近，煙霧漸漸散去，鐘塔上裹了一層薄薄地布，穿著白色披風、戴著白色禮帽的人影，隨著直升機留下的風露了出來。
基德站在鐘塔上，單手撐著墻，嘴角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，他意味深長的說：“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發現了啊。”
工藤新一回道：“是啊，魔術游戲也該到此為止了。”
他站起身，從目暮警官身上拿出一把純黑色手槍，手槍很光滑。工藤新一打開直升機門，站在飛機門口，瞇起一只眼睛，手槍對準白色幕布，發射。
子彈準確無誤的打在白色幕布上，幕布緊跟著落下來，隨風飄落人海裏，怪盜基德便是趁著這空隙，迅速混進人群裏，逃走。
目暮警官楞住，沒分清情況：“新一啊，他怎麽跑了？”
“不要緊，他沒偷走鐘塔上的寶石。”工藤新一探頭，看了眼被白色幕布罩著的入群，“基德混入入群裏，想要抓住他是不太可能的了。”
“那這次暫且就放過他吧。”目暮警官點頭，“我們至少沒讓寶石被偷走，也算是完成警政廳給我們安排的任務。”
“嗯。”工藤新一點頭，關上出門。
經過幾個小時的奮鬥，目暮警官松了口氣，轉頭望向駕駛座，這才想起毛利蘭開著飛機很久了，他說：“毛利小姐，辛苦你開這麽久飛機了，剩下的就交給我來開吧。”
毛利蘭摘下頭盔，點頭，“好。”
目暮警官戴上頭盔，進入到駕駛座，毛利蘭順勢走到後座。
工藤新一側過頭，頗為悠閑地看了眼毛利蘭。毛利蘭停住腳步，對上他的視線後，眼淚忽然止不住往外流。
眼淚順著砸到飛機地板上，暈染開一圈水花。
“毛利小姐。”工藤新一楞住了，他遞了張衛生紙，疑惑地問道，“你怎麽又哭了？”
“我們沒抓住基德，你不是應該感到開心嗎？”
毛利蘭也沒想到自己看見他，會控制不住地哭了出來，大概是太久沒見到這樣的新一，心裏對他的感情，在這一刻迸發出來。
毛利蘭索性順著工藤新一的話，點頭說道：“所以，我才會哭。”
工藤新一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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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藤新一直勾勾地盯著，她臉頰上的淚痕，水藍色瞳仁裏，蒙上一層濕漉漉的霧汽。
分明哭過，工藤新一倒也沒有戳穿她，嘴角露出譏諷的笑意，好似在笑她剛剛說的這句話。
“我是高興。”毛利蘭強撐著在腦袋裏搜刮各種理由，幹脆破罐子破摔，語速飛快地說，“馬上就能見到……基德了。”
這個理由總不會出錯。
毛利蘭的話就這麽下意識的脫口而出，腦袋甚至來不及反應，直到她猛然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麽之後，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僵硬，人也有些不自在。
工藤新一：“……”
工藤新一臉上的笑容淡了些，他忽然湊近，用只有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說：“我還以為毛利小姐千方百計找理由，坐上這架飛機，是為了跟著我。”
他垂下眼，看著她：“倒沒想到是因為怪盜基德。”
毛利蘭聽完這段話，臉上漸漸泛起潮紅，她沒想到新一會忽然離她這麽近，跟現實世界的新一是兩種完全不同性格的人，她搖頭，努力避開他的視線：“也不完全是……因為這個原因。”·
工藤新一：“是嗎？”
毛利蘭沒再逃避他的視線，幹脆看著他的眼睛，認真點頭，露出一個尤為璀璨的笑容。
面前的少女，眼神幹凈純粹，不含絲毫雜質，偏偏那眼睛裏，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愛意，像冬天裏的火焰，熾熱而溫暖。
工藤新一看著她的眼睛，楞住了。
毛利蘭定定的回視著他，只覺得這個新一的眼神格外犀利，攻略任務恐怕很難實現，她正頹喪著，系統音通過行動電話響起：“任務進度提醒：當前攻略角色【工藤新一】好感度已升級。任務獎金已發放至宿主銀行卡裏，還請宿主再接再厲。”
“目前好感度：【1%/100%】”
等等……這個任務好感度怎麽才百分之一，還有，她什麽時候突然攻略了新一好感度？
毛利蘭簡直欲哭無淚，連帶著臉上的笑容都快要維持不住，正在這時，目暮警官的聲音從駕駛座傳來：“新一啊，你們在幹什麽？”
“我們快要到鐘塔大樓了。”
目暮十三喊了幾遍新一不見他反應，這次放大些嗓門，他終於有了動靜。
工藤新一回過神，看了眼手表，朝著目暮警官說：“目暮警官，現在是晚上八點過一刻，也就是說離基德預告信上的時間過去整整十五分鐘，應該來不及到鐘塔大樓裏守著他，我們這次直接開飛機到那座鐘塔大樓附近逮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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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“那個……”毛利蘭走過來，對著他們兩個說道，“目暮警官，你們是不是要開始抓基德？這次就讓我來開飛機吧，你們執行任務也方便一點。”
目暮等待電話的空隙，朝毛利蘭睇過去一個眼神，將頭盔摘下來給她：“那就麻煩毛利小姐了。”
毛利蘭搖頭：“沒事的。”
毛利蘭戴好頭盔，工藤新一也已經戴好行動電話，他轉頭望著直升機下湧動的人群，冷靜地說著：“毛利小姐，不管你上這架飛機的目的，是不是為了基德，都不要打擾我們執行任務，明白嗎？”
毛利蘭被自己說過的話一噎，認真看著前方，點頭：“我明白。”
過了很久，目暮十三接通電話，向他們請示好飛機降落在鐘塔大樓附近的位置，工藤新一突然轉過頭，囑咐道：“目暮警官，你記得跟他們說，如果有哪位警員冒出來說他發現了基德，一定要記得詢問那個人的警政號碼。”
“一般來說怪盜基德作為小偷，他的記憶會比尋常人記得深刻一些，而他想要進入那座密不透風的鐘塔大樓裏，只有偽裝成警員的身份會更為合適。”
“至於其他的可能性，我們到時再想辦法。”
目暮警官點頭，詢問電話那頭的人：“你們都聽見了吧，就照他說的做。”
電話那頭的警員比目暮十三的職稱要低一些，他點頭，恭敬道：“是。”
“對了，目暮警官。”工藤新一打開電腦，“麻煩你讓那邊的警員把鐘塔大樓的結構圖發我一份。”
“你要結構圖？好，我跟他們說。”目暮警官連忙朝電話那頭，覆述一通，迅速地掛斷電話。
“嗯，我收到結構圖了，”工藤新一成功接收到結構圖，打開警員的通訊設備，問道“你們看見了怪盜基德，是嗎？”
“是的。”警員慌亂的聲音傳來。
“你們不要慌。”工藤新一語氣平靜，吩咐道，“現在請警方立刻封鎖鐘塔大樓的出入口，在我下達指令之前，任何人都不能出入這座大樓，只要這麽一來，要抓住基德就等於是甕中捉鱉了。”
“我們目前在四樓的衛生間裏，可是當我們趕到這裏的時候，不小心把基德跟丟了。”
“這可怎麽辦啊？”警員欲哭無淚。
“跟丟了是嗎？沒關系。”工藤新一打開結構圖，劃定區域為四樓，“我想他現在應該還在你們附近，四樓的衛生間裏有一個通風管道口，你們看那個管道口的螺絲有沒有松掉。”
那個警員連忙按照工藤新一的指令，搜尋通風管道口，他找到管道口，試著擰了下，螺絲果然松了。
“真的啊？那個螺絲是松的。”
“那就錯不了。”工藤新一肯定的說道，“你們可以放心往裏邊搜尋，怪盜基德一定在那個管道口裏面。”
“是。”
工藤新一打開了與鐘塔大樓警方內部的行動電話，電話“——刺啦”聲過後，傳來格外清晰的怒罵聲：“目暮，我就知道那架直升機上是你這個家夥。你說你沒事帶個毛頭小子過來做什麽？這個現場的指揮官是我中森指揮官！你帶個毛頭小子過來拆我臺，讓我這面子往哪放？”
“我們這不是被警政廳特意秘密派來支援你的嘛？”目暮警官拿著手機，賠笑，“而且，這小子推理能力很好，說不定能幫到你們。”
“秘密？”中森警官拍桌怒道，“你知不知道他都快把這裏鬧翻天……”
中森警官話還沒說完，被工藤新一毫不留情的打斷：“中森警官，真是不好意思，我們現在沒時間爭論這些，如果你想要抓住那個小偷，還是聽我指令比較好。”
“你什麽意思？”
“我想，那個小偷再過不久就要原形畢露了，現在正緊張得要死。”工藤新一關掉電腦，一臉淡定說著，“而且我敢肯定，他現在已經慢慢亂了分寸，你們想要逮捕他的話，現在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。”
敢這麽命令他，中森警官氣急：“你是誰啊？你究竟算哪裏冒出來的蔥？”
工藤新一低下頭，嘴角上揚：“你在問我，是嗎？”
少年穿著一身淡藍色西裝，胸口拉鏈微微敞開著，裏面是一件簡單的純白襯衫，他坐在副駕駛座位上，擡頭，露出一雙鋒利，好似能看透人心的眼睛，他說：“我叫做，工藤新一。”
“是個偵探。”
這句話，毛利蘭猛地滯了下。
自從現實世界的新一變成柯南後，他都是以柯南的模樣，永遠沈穩的通往犯罪現場查尋真相，沒有像現在這般意氣風發，可這才是他這個年齡應有的樣子啊。
他本該像現在這樣意氣風發。
毛利蘭想到這一層，控制不住地想要掉下眼淚，但現在不是落淚的時候，她拼命擠掉眼淚，平視著，看向直升機前方的情況。
“報！我們目前沿著四樓的通風管道尋找，已經找到了基德。”警員驚恐道，“他現在在……”
警員話還沒說完，便沒了聲音。工藤新一皺眉，“餵？那邊情況怎麽樣？”
工藤新一等了好一會，沒有聽見那邊回答，目暮警官想了想：“可能是那邊沒有信號了吧。”
工藤新一沈默地打開電腦，看著結構圖，思索道：“奇怪，四樓的盡頭是通向大樓的最外面，在大庭廣眾，所有警員都包圍著的情況下，他不可能逃掉，除非……”
“你們看！鐘塔上起霧了。”
底下突然傳來一陣騷動，緊接著，是噴霧碩大的哼哧聲，工藤新一拿起目暮警官遞過來的望遠鏡，觀察那邊的情況。
白色噴霧一層層、有條不紊地往鐘塔上噴，罩住鐘塔，直升機離鐘塔有些距離，他只能隱約看見一個身影在動。
其他的什麽都看不清。
工藤新一冷靜而禮貌的說著：“毛利小姐，能麻煩你把直升機往鐘塔大樓那邊，再開近一點嗎？”
毛利蘭目不斜視，點頭：“好。”
等到直升機離近，煙霧漸漸散去，鐘塔上裹了一層薄薄地布，穿著白色披風、戴著白色禮帽的人影，隨著直升機留下的風露了出來。
基德站在鐘塔上，單手撐著墻，嘴角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，他意味深長的說：“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發現了啊。”
工藤新一回道：“是啊，魔術游戲也該到此為止了。”
他站起身，從目暮警官身上拿出一把純黑色手槍，手槍很光滑。工藤新一打開直升機門，站在飛機門口，瞇起一只眼睛，手槍對準白色幕布，發射。
子彈準確無誤的打在白色幕布上，幕布緊跟著落下來，隨風飄落人海裏，怪盜基德便是趁著這空隙，迅速混進人群裏，逃走。
目暮警官楞住，沒分清情況：“新一啊，他怎麽跑了？”
“不要緊，他沒偷走鐘塔上的寶石。”工藤新一探頭，看了眼被白色幕布罩著的入群，“基德混入入群裏，想要抓住他是不太可能的了。”
“那這次暫且就放過他吧。”目暮警官點頭，“我們至少沒讓寶石被偷走，也算是完成警政廳給我們安排的任務。”
“嗯。”工藤新一點頭，關上出門。
經過幾個小時的奮鬥，目暮警官松了口氣，轉頭望向駕駛座，這才想起毛利蘭開著飛機很久了，他說：“毛利小姐，辛苦你開這麽久飛機了，剩下的就交給我來開吧。”
毛利蘭摘下頭盔，點頭，“好。”
目暮警官戴上頭盔，進入到駕駛座，毛利蘭順勢走到後座。
工藤新一側過頭，頗為悠閑地看了眼毛利蘭。毛利蘭停住腳步，對上他的視線後，眼淚忽然止不住往外流。
眼淚順著砸到飛機地板上，暈染開一圈水花。
“毛利小姐。”工藤新一楞住了，他遞了張衛生紙，疑惑地問道，“你怎麽又哭了？”
“我們沒抓住基德，你不是應該感到開心嗎？”
毛利蘭也沒想到自己看見他，會控制不住地哭了出來，大概是太久沒見到這樣的新一，心裏對他的感情，在這一刻迸發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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